白鸦公民

Vive la france

【AL生贺/教父同人】几段无意义短打

说无意义倒也不是真的无意义...想起来时已经没时间了,只能发点之前写的短打三连,嗯最后一段可能会更成长文但目前就这样了,总之是为了祝阿尔帕西诺生日快乐!!!🎉🥂🎂

迈克尔以他一贯的气势靠在高背椅上,幽深如墨的瞳孔中看不出丝毫情绪,他的神色实在是捉摸不定,文森特不自在的换了个姿势,敛起那股桀骜不逊的气势,生出些许莫名的惶然。

他想起他年幼时曾看见叔父如何站在那里,接受属下的臣服。他让文森特想起罗马的雕像,那些罗马古代帝王的雕像,他们凭借神授的君权,掌握臣民的生死大权。柯里昂家族的帝王一只手撑着腰,侧脸流露出冷酷而尊贵的威权,身形站得随意而傲慢。

文森特晃了晃神,不由得为这些许的软弱的惶然着恼,他烦躁的抿了抿唇。年轻人的唇极薄,此时却又干裂的微渗出血,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含着酒水用吻为他润湿,他总是极受女人欢迎的。这时他又更像桑尼些了,迈克尔想,或许人年老了就越发的偏爱回忆过往,他又忆起了他那个英年早逝,如太阳般热烈的长兄,哪怕在早已落灰泛黄的记忆中也毫不褪色。

似乎每次他看到文森特时总会想起桑尼,这唤起了一股酸涩的满足和不为人知的痛楚,他反复的,近乎自虐般的咀嚼着这种情绪,如同隐秘的痛处被触碰,揭开欲盖弥彰的掩藏后是仍旧鲜血淋漓的伤口,而柯里昂家族的教父却从中得到了些许宽慰。但这不妨碍迈克尔继续维持那副毫无波澜的神情,不让人猜出自己的想法是个好习惯,而他总是做的很好。他拥有这近乎本能般的天赋,如此轻易,从来没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像桑尼,迈克尔微愣了一下,似乎最近他总是频繁的想起兄长,甚至有些太过频繁了,或许他也开始变得软弱了,他想,他被困在了过去的迷雾里,满手鲜血背负着罪孽,他看不到出路,又不愿放下背负的痛苦。这痛苦在夜深人静时一次次的折磨着他,失去睡眠也变成了一种常态,他睡不着,也害怕睡着,于是便常常辗转反侧到凌晨。午夜梦回时纠缠着他的幻象,他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他兄长的死化作了他的原罪,他痛苦的根源,他的梦魇。

他站在母亲的棺材旁拥抱他的兄长,眼神却看向属下,给出再明确不过的命令。最后他站在湖畔眼睁睁的看着,而塔霍湖中心的身影坠落着,从此夜夜入梦,至死方休。他无数次的在窒息中叫着家人的名字惊醒,哥哥满怀怨恨的质问和父母失望痛苦的眼神将他逼的近乎崩溃,仿佛孑然一身的站在悬崖边对抗世界,却又只需要轻轻一推就会失足坠落。

于是将断未断的理智和精心维持的体面终于在夜幕里开始溃败,摇摇欲坠。

他拥有至高的荣耀,屹立在众人之上,成为凡人口中的传说,所以他不能犯错,他必须要掩藏好自己所有的弱点或情绪。而为了保护所爱之人他也必须要无懈可击,必须要淡漠无情,因此最后也注定终将承受无尽的孤独。

像迈克尔柯里昂这么一个身居高位的教父肯定是要无所畏惧的,他位高权重又杀伐果断,没人能伤害他,所有人都拥戴他,围绕在他身边逢迎他,他怎么会觉得孤单呢?他怎么会痛苦呢?没有人会这么想。

所以也没有人会理解他,理解他从噩梦中惊醒时无助的像个孩子,脆弱又茫然。坐拥一切大权在握,恍然四顾间却又发现自己早已孤身一人。最开始踏上这条路是为了保护家人,到头来却失去了他们。他以一种复杂到他自己都不清楚含义的眼神望着文森特,这孩子实在太像桑尼了,像他早已失去,无可挽回的一切。于是深重的痛苦突然淹没了他,几乎将他溺毙。

如同大冬天被丢进冰水里似的连血液都结了冰,迈克尔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痛苦到在无意识地痉挛,像是要当场呕吐出来一样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响,他只是觉得胃里翻腾眼前恍惚一切都成了黑白默片,心上开了个口子般拉扯着他几乎要掉进地狱里去。经年的劳累和在失去凯的照顾关怀之后一心扑在事业上的决定让他因饮食不规律得了胃病,犯病时袭来的剧痛让他瞬间摔倒在了地上,甚至无暇去想这地毯的隔音确实不错,他清俊的面孔迅速褪去了全部血色,苍白的吓人。

柯里昂家族的教父冷汗淋漓的捂住腹部,在地上颤抖着蜷缩成了一团,他紧咬住下唇压抑着即将溢出的呻吟,他决不会允许自己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狼狈。而身体上的折磨,这种极致的痛苦却让他感到近乎残忍的快意。似乎这能让他洗净些许罪孽,得到宽恕或怜惜。

他说他不忏悔,却又一次次失态的嘶吼着流泪,绝望的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他勉力维持着最后的骄傲,把脸埋到手里就好像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他在流泪,而他颤抖的泣音却出卖了他的软弱和悔恨。他反复的呢喃着说对不起,无数个夜晚的自我折磨让他早已失去了年轻时意气风发和善良骄傲。卸下优雅深沉的假面后他看起来疲惫又憔悴,矛盾的几乎要撕裂自己,仿佛将碎未碎的瓷器,表面的裂痕丝毫无损于其惊心动魄的美,但轻轻一触就将不留余地的彻底碎裂。

他从未试图乞求父兄的原谅,许是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宽恕,于是就只任凭着锥心的痛楚一遍遍将他撕裂,在自我诘问中拷打灵魂,放开那一线希望自愿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那道被撕成两半,永远在善与恶中挣扎撕扯的灵魂,此世都得不到安宁。

记忆深处的教堂中管风琴演奏的圣歌永不止息,而迈克尔·柯里昂也从未弃绝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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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柯里昂站在塔霍湖畔,微垂的长睫洒下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神色晦暗不明,五官却英俊到了咄咄逼人的程度,他没有他兄长那副爱神式的相貌,但仍是众人公认的柯里昂家族里最漂亮的孩子。但如今他看起来疲惫又悲伤,脆弱的仿佛一击即碎。

他望着湖中心摇晃出一圈圈涟漪的小船,黯淡沉郁的色泽在他眸中淌过,深不可测。

他先是觉得, 实在是太无趣了。

水汽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凝结成雾,他冰冷的指尖落在同样没有温度的玻璃上,勾勒出一个字母后又将水雾抹去,哪怕是在独处也本能般的不想暴露心思。柯里昂家族的教父看着这雾气,他想起了他父亲常说的话,一个人只有一种命运,而他仿佛看见了他的宿命,一切注定是徒劳无功的。

旋即他又感觉有点喘不上气了。

就抬手将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带扯开, 松松散散的挂在肩上。又将修皙的手指插到发丝里,原本齐整的黑发散下几缕凌乱的搭在额前,形成对比强烈的色彩。

最后他转身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酒精顺着喉咙, 落进他似乎少了什么、而显得空空荡荡的躯壳里。

然后他笑了。

Fuck.

Fuck the world.

他彻底解脱了。

从与生俱来的痛苦中解脱。

迈克尔·柯里昂,柯里昂家族的教父,是最像他父亲的儿子。他极年幼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点,哪怕那年桑尼已经名扬整个纽约的地下世界。但他知道自己才是最像唐的孩子,是维托·柯里昂的爱子,是内定的继承人。

他以与生俱来的敏锐观察到别人的弱点。他能察觉到他们的每一个想法、他拥有无可置疑的说服力,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他,遵从他的命令。他本可将之作为竞争武器,用此击败所有敌人。他不露锋芒,却能迅速掌握所有错综复杂的家族事务,无可指摘的处理好和所有盟友宿敌政客的关系。他是个再出色不过的天才领袖,统筹大局时简直无懈可击。

他继承教父的地位后也做的很好,就像他父亲所教诲的一样,他表现的像个沉默寡言,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却以摧枯拉朽的碾压之势击垮了所有对手,将他们,包括自己最亲近的人,毫不留情的送入地狱。他完全证明了他有着驾驭一切的权威,无可匹敌的才华,和令人不寒而栗的权谋手段。他用鲜血渲染胜利,他在教堂的圣歌中平静的堕入无边地狱。

这种绝对理性的冷酷作风,本应该将他引上马基雅维利式的反社会道路——为了利益,残忍和不择手段是必要的,利他主义和公道不过只是伪装。

造物主给了他无可辩驳的野心和帝王般的人格魅力,给了他高傲的自尊心和足以伪装自己的深沉谋略,给他显赫权势,给他天赋异禀,给他杀伐果断,给他可以毫不犹豫统治世界的一切。

但这个按着黑手党教父的模样打造出来的人,到了最后,像是出了什么差错似的。——被安上了一颗温暖的心。

……然后一切全都毁了。

他变成了个不伦不类的笑话。

他用他的残忍手段赢了一切,却在午夜梦回时被梦魇纠缠不得安眠,所剩无几的自尊被内疚蚕食,痛悔又绝望,被负罪感逼到崩溃的边缘。

他的地下生意让柯里昂成为全美最强大的黑帮家族,但却急流勇退,投向了不知何时才能有回报的合法产业,这让他众叛亲离,遭遇了无数次来自身后的危险。

因此他深爱的妻子背叛了他们的感情和家庭,毫不犹豫抛下他离开了。临走时她怒斥:“迈克尔·柯里昂,你真的无药可救了”

当他又一次在夜里惊醒,茫然的坐起身来时。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他看见了自己的灵魂。

一个天生的黑暗世界的君王,为什么活成这种可笑的模样?

好笑吗?迈克尔心想。他可不觉得好笑。

他那颗心在告诉他,你不能杀死你母亲的儿子,迈克尔,你不能杀死你的亲哥哥。   

——绝对不能。

那么,就将自己灵魂中的异常取走吧。

他那颗被神错误安放的心,就这样随着最后爱他的人,母亲的长眠一同死去了。

整个过程不像是凌迟,反倒只有平静,死一样的平静。

然后他在母亲的棺材前放了一束花,下达了处决叛徒的命令,喝了一杯酒,终于明白了。 

明白他一直以来的纠结与痛苦。

因为迈克尔·柯里昂,有一颗比任何人都要温暖的心。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痛苦百倍。

他想现在他终于重获自由。

但是他的视线变得模糊,暗沉深海中的浪潮无声无息地越过了海岸。

于是他点燃一根香烟,任凭淡色的雾气氤氲开,固执的告诉自己这是烟草的缘故。

飘渺虚无的烟雾,包裹着他空无一物的躯壳。

世界正在堕落,而他扶摇直上。

世人疯狂追逐金钱与权力,整个纽约如一卷奢靡的浮世绘。

没有心的上帝看着,轻声发笑。

只是一滴温热的泪水坠下,迸溅而后破碎,就如同他那颗被痛苦撕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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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同人/亲情向】(标题未定广告招租(bushi(大概就是觉得教父晚年太惨了,养个孩子陪他作伴可能会好一些)

summary:众所周知迈克尔·柯里昂是一只黑猫,退休后他家墙头上也长了一只黑猫,大猫把猫崽子叼回了窝里,于是后来这只黑猫成了他家的。

约书亚骑在长满青苔的围墙上,小心翼翼的张望片刻后松了一口气。庄园的主人还在原来的地方,没有注意到他这个每天不期而至的访客。

年长者倚在凳子靠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望向窗外,如同迎着逆光的方向静静看着万物枯荣。

约书亚不自觉地想,他真的和这里格格不入,他还记得不久前地那次下雪天,年长者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一件灰色的羊绒毛衣,露出白衬衫的衣领。外面在下雪,他就双手插在衣兜里,矜傲又缓慢地露天走着,好像知道他这样很优雅似的。

雪无声在他肩头铺张了满席星河,连同他眼中一望无垠的深沉。

约书亚看的入了迷,墙头雪融后又湿滑的过分,他一走神竟失足摔了下来,顽皮的小少年龇牙咧嘴的揉着膝盖,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起身后慌忙翻上墙就想跑。但庄园的主人被这动静惊扰,此时早已走了过来。望着尴尬又害怕,明明手足无措的要命,生怕被他斥责却又摆出一副张牙舞爪的倔强姿态的小少年,年长者笑了笑,居然抬手扶了他一下,轻轻的说了句“慢点,小心摔着了”。

兴许是因为年老了,又或许是被烟草伤到嗓了的缘故,他的声音是有点疲惫的,像是在逗人玩的,哑哑的笑音。年长者微微上扬的尾音就这样恍恍然撞入满街的沉寂。像晚风,像月色,像带着酒味的,让人沦陷的醉意。是张扬,是不桀,是忘了来历的,一尘不染的沉迷。

柔软中绚烂的悲伤,生命线的悠长在对视的一秒被拉直缩短,迷惘的光与雾交织着垂怜地开出了优雅的花,遗憾、缱绻、万般留恋,看得太多了,约书亚只能从他的眼里找自己了。

年长者轻轻的拍了拍他,问道:“走神了?你叫什么名字”

约书亚本来正懊恼于自己的失态,听到这话他轻咳了一声,试图捡起自己所剩无几的体面,尽量淡然的回答道:“我叫约书亚”

长者诧异的挑了挑眉:“姓氏?”

约书亚咬了咬唇,执拗的抬起头:“我没有父亲”

年长者恍然,他看着眼前如同幼兽般的少年,抿了抿唇自知失言,于是他对约书亚满怀歉意的笑笑:“抱歉,约书亚”

约书亚立刻移开了视线,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小声说:“没,没关系啦,你不用道歉的”

年长者也不反驳,只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约书亚被他看的有些羞涩,片刻后强撑起气势看向他,问道:“先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呢”

年长者愣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极深重的悲哀,他沉默着,几乎被拉回那段淌血的记忆里。他爱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躺在血泊里,先是他的父亲,他的爱人,他的哥哥,最后是他最爱的女儿。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就好像他夺走其他家庭的幸福的报应。

“但是我没有更多选择,命运没给过我其他道路,从桑尼死去的那一刻起,我的双手就注定要染上鲜血了,我唯一能决定的就是这血属于谁。”

年长者神色晦暗不明,咖色双眸一时间泛上了绝望的灰败。

“先生?”一道清朗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里,在阳光下的午后时光。少年小心翼翼的叫到:“先生?您还好吗?”

年长者挥去那近日总缠绕着他的回忆,把视线重新聚焦,移向面前的黑发少年。这少年突兀闯入他的生活,扒在墙头露出一双碧绿眸子,神色是再显眼不过的好奇与倾慕,却自以为藏的很好,少年桀骜又狡黠,很像只幼猫,比起终日与他为伴的那两只小狗要有趣的多,也不失为他乏味生活中的一抹亮色。

但现在他忽地失去了兴趣,不打算再逗弄这个小孩,只厌倦的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你也该回去了”说罢便转身向屋里走去。

“先生,您还没告诉我您的名字!”少年不死心地在他背后高声叫到。

“迈克尔·柯里昂”

年长者向着落日的方向走去,身影消失在余晖中。

TBC.


🎉🎉🎉以此文祝阿尔84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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